阿绥哥的墨痕

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

【三弦组】清华学生和他的北大朋友

·不能说是ooc,简直像在写oc。

·一整个沙雕文学,私设很多,如果把您气的摔手机不算您不是。

·感谢阅读。




“你们清华这边是谁?”


北大学生罗家伦,脚踩在凳子上,以一种黑社会老大的气势,叉腰问清华的人。

清华人不甘示弱,首先叫一声好随随便便迎合一下罗家伦,展现出清华对他未来校长的爱与包容,接着从人群的最后拉出一个正在思考诗与远方的少年。


“这位,我校文艺扛把子,清华专业撰稿人,用过的都说好,您值得信赖。”


闻一多,当场懵掉,脑子里的诗和远方变成了面前的北大学生与清华同学。

他想回头看看是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么有排面的话,明明应该让他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但是他又不能笑的太明显,否则当着清北这么多学生的面当场破功过于尴尬。

闻一多微微侧过脑袋来看,见那个说话的人对他比了个耶——他的好兄弟,梁实秋。梁实秋双眼微弯对他露出笑意,闻一多马上就懂了,梁实秋的意思是,“排面给你,夜宵你请了。”

这买卖,划算。交朋友就应该交这样的,推举的大恩大德兄弟我铭记你整整十分钟。


闻一多带上标准的和蔼可亲的微笑,对着北大推出来那位学生半鞠一躬,对方微笑回礼。北大学生抬起手来想与他握手,闻一多一寻思自己绝不能在热情方面输给北大学生,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清华的文书,他代表清华的形象,于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使命感无端生起,他一把握住那人的手,给了他一个属于清华的拥抱。


那拥抱,沉重而有力,展现出清华人的坚毅与清华人“致命”的热情。


清华的个个竖起大拇指:闻一多,你做的非常完美,组织对你异常满意,今天食堂的墙你想贴什么就贴什么。

北大的直接迷茫:他谁?他哪位?他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体验者朱自清十年后回应:“虽然但是,实话实说,吓我一跳。”


文书对接成功,剩下来的撰稿工作就有那两位自己协商决定,罗家伦还得去北大写上街游行的条幅,他带着一批北大人首先撤离。清华有位同学收到老校长的视频通话,看着离职不久的周诒春那熟悉面庞,听着那句亲切的“你们特么一个个是想上天吗”的温和问候,清华人不寒而栗,不由得自内心深处上升起对他们共同的家——清华园的思念来,陆陆续续也走了。留下来朱自清与没看电话的闻一多商讨工作。


“您好,北大的朱自清。”

“清华,闻一多,原来您就是朱自清。”闻一多随口客套一句。

“哦?您认识我?”朱自清看出来他的随口客套,反将一军。

“不得不说,前天你们的的微信公众号我还点了个赞,不是你写的吗?”

“太巧了,那天的文章刚好是前任文书冯芝生写的。”

……

气氛就这样陷入僵局。


“不认识这不也就认识了?”闻一多丝毫不乱,面不改色回应。


文书嘛,不难理解都可能不太擅长说话。

直到朱自清跟闻一多晚上莫名其妙睡到同一个旅馆房间之前,他还这样以为着。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两个人都找不到话题以后,朱自清提了个一般大学生都不会拒绝的建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吃饭当然少不了要喝点,情节就这样转折。


朱自清刚喝完小半指高度的酒以后,他开始深刻的剖析自己:我傻,我真傻,我就不该来喝酒,干脆我就不该来,我明知道文书本质上都是个写稿的打工人角色就不应该跟他喝酒,找不到话题就干坐着,干嘛来这里。

朱·痛心疾首·佩弦看着面前喝完一口酒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比生产队的驴还惨的写稿打工人生活的闻一多,内心十分理解百分同情千分紧张万分尴尬亿分“去你妈,你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


“我早起晚归,既看不见朝霞升起又看不见夕阳落下!佩弦你知道吗,这清华园是一秒也待不下去啊!”

朱自清把闻一多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坚强的忽视掉朝他们方向看去的一堆人,皱着眉头回应:

“想开点儿,你快毕业了。”

“我说的是一分,一秒 都呆不下去!毕业还有很多分和秒!”

“没有人懂我,没有人会懂,佩弦啊——”

有个叔叔站起身准备来劝,朱自清感觉自己属实不想解释为什么这个认识不超过三个小时的人抱着自己哭,他不理解闻一多身前身后,也不知道怎么劝,干脆摆摆手先安抚那个准备来问发生什么的叔叔,自己顺着闻一多说。

“我懂你,我懂你。”

“你一北大的怎么可能懂我的苦?”

闻一多好不容易从他身上离开,看着他。

北大刚接任两天的现任文书朱佩弦,尽量装作自己很感同身受的样子,结合冯芝生接任时跟他交代的工作,长吁短叹:“我怎么会不懂?我也是北大的文书!什么稿子都要写,这工作太难了。”

朱自清感觉奥斯卡起码欠他十个小金人,不能再少了,他学人文都屈才,他应该学表演来拯救当代只会瞪眼和冰山脸的小鲜肉演艺圈。

“佩弦!我没想到这偌大的北平城竟有你一个知音啊,我萍水相逢的佩弦!”

闻一多忽然扬起声喊他的字,朱自清满脸通红,他想他们三小时的友谊就此了结也算不错的选择,于是他开始想找个瓷砖缝把闻一多塞进去冷静冷静醒醒酒,就看见那个叔叔又要来劝,连忙哄身边耍酒疯的。

“有知音就比没有好啊,我懂你,我真的懂你。”

“呜呜呜佩弦!”

“别哭了别哭了…我懂你!”


那位叔叔最终是来劝了,朱自清刚想出口解释,那位叔叔抢先一步,“两位小哥,你们再这么吵闹,本店就没有人来了。”

哦,原来是老板,那没事了。

等等…

闻一多,我早跟你说了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


听到动静的俞平伯从后厨钻了出来,真正为了体验生活的大学生看见自个老友朱自清一反往常的沉默,对着面前陌生的人一遍遍喊“我懂你啊!”,另一位他没见过的人说朱自清是知己硬要拉着满脸黑线的朱自清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俞平伯确定了这不是梦以后,忙走出来问,“发生了什么?”

朱自清见到俞平伯仿佛看到救星,内心感动的拉下两根宽面条眼泪,他跟俞平伯解释他跟闻一多认识的来龙去脉,朱自清说完后喝醉的闻一多已经开始“长天在上,厚土在下,晚辈闻一多今与佩弦结为异姓兄弟”了。

俞平伯扶额,跟老板说了两句话,转过身问朱自清,“我叫辆车,把他送走?”

“你觉得…敢让他这样一个人回清华园吗?”

俞平伯想到闻一多拉着清华门卫大爷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画面,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回复了句“要不麻烦一下佩弦你把他送走,你们这也算缘分嘛。”

朱自清到底还是心太软,答应了这件事,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俞平伯说,“那麻烦你代为向老板赔个不是。”

“不用,我心领就好。”就在朱自清对他的回答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俞平伯拿手指墙壁上挂着的毛笔字——“曲园”,然后淡淡用世外高人的语气说:


“店,我家的。”


俞平伯做完叫车收拾残局欢迎下一位进来的客人等一系列工作后,哼着曲儿返回后厨,深藏功与名。


车上,朱自清用手机给俞平伯发消息,俞平伯表示不需要道歉,也说有空请他喝酒打牌,朱自清郁闷了好几个小时的心情逐渐舒畅起来。

闻一多已经睡着了,世界安静下来,朱自清打开文档开始干属于他文书员的工作,思考起游街的事情。


司机问朱自清,“去哪儿?”

朱自清想都没想,“清华。”

清华两个字还没落地,司机直接踩刹车停到路边,“去不了,城门早关了。”


朱自清,悔恨不已。他一个北大人,对城门关不关与能不能进校这两种事务间的关联几乎毫无概念,却忘了后座上这一坨人他是清华的学生。

清华的学生…

清华的…

清华…

是城门外的清华,是要出城门才能到的清华,是晚了城门关了就回不去的清华!

是的他悔了他要意识到这件事就不该来,他就该在两个人没话说的时候直接交流写稿工作或者各回各校,就该在今天罗家伦叫他一起来参加跟清华的座谈会的时候摇头,就该在冯芝生找接班人的时候说一句“别了吧我不合适”。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本来不想“事事后于人”所以积极参加,现在忽然觉得原来“猥琐发育,别浪”才是真正的人生哲理。

正在朱自清临近崩溃边缘的时候,老板问他,“所以你们去哪儿?”

朱自清勉强冷静,回答说,“就随便去一个旅馆吧。”

朱佩弦,用他惨痛的人生经验提醒您,宁愿自己步行走,别让老板随便走。

当在北京城转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领悟到这件事,他问,“最近的旅店还没到?”

“您不是说随便一个旅店吗!”


他想骂人可惜他有很高的道德修养,他是个高尚的人。

他后悔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来北京上学。


当把闻一多拖进旅馆房间时,他悲伤的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在关校门之前返回北大了。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闻一多醒了,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他脑子里浮上一串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接着他猛一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惊讶道,“这不是清华的宿舍,放我出去!”

好家伙的他安全意识还挺强…

朱自清暗自嘀咕,用尽了此生的好脾气给他泡了个冷毛巾,拧干递给他,简单解释说,“你喝醉了,回不去,明天开城门再走吧。”

“佩弦?你怎么在这里?”

“好问题,总的来说。”朱自清倒了杯水,自己喝下去,“这是一个漫长的下午,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就行。”

“怎么?”

朱自清微微笑走过来,把一杯水砸在床头柜上,水花溅起来洒到桌面,看得闻一多往后蹭到墙角,朱自清把他攥手里的被子抽出来,慢慢靠近抬手狠狠拍在闻一多肩头。

“就是你,闻一多,我很抱歉的通知你,为了你我人身安全,这辈子,下辈子,以及下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一起喝酒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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